我突然驚醒,文傑的話彷彿就在耳邊一樣,特別清晰,那晚我徹夜不眠,我不斷回想他對我說的話,反問自己,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?
文傑不在了,他還沒有為父母養老送終,這可能是他最遺憾的事。
我媽說的對,女兒是公婆最後一點念想,我不能那麼自私,讓女兒和爺爺奶奶斷親。
思來想去,我還是決定帶女兒回去,不管他們怎麼對我們,那是他們的事,只要我把自己該做的本分做到位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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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我一手提著禮品,一手抱著女兒坐車來到公婆家,一進院門,公公正坐在院子中央剝玉米。
我進來他也沒聽到,我喊了一聲「爸」,公公這才緩緩回過頭來,看到是我們後,驚訝的張大嘴巴,很大一會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。
一年不見,公公的頭髮更白了,背更駝了,臉上的皺紋也更多了,公公走過來,仔細端詳著女兒,說和她爸小時候真像。
隨後便拍了拍身上的土,讓我們趕緊回屋,他則一邊往回走,一邊朝裡屋喊道,「老伴,你看誰來了?」一高興差點被腳下的玉米絆倒,我讓他慢點,公公就咧開嘴笑著說,「沒事沒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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